「喔?是嗎?要不要試試看?」美夕微笑,身旁篡起幾許火燄。
龍開始驚慌,「妳在做什麼?這可是唯一、最真實的過去啊!所有未明的真相都收藏在這裡!妳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們?」
美夕淡淡地微笑,「真相?真相又怎麼樣?真相本身並沒有任何意義。他們的意義是來自記憶他們、身處其中的人。逝者已矣,生者自不會任對他有意義的過去憑空消逝。既然如此,又何必費心保存你所謂的真相?就讓我的火炎將他們燒盡吧!你也可以從以前對監視者的承諾中解脫。」火炎正要漫燒開來,卻被一陣風雨澆熄。
「冒犯了,監視者。這可是妳先動手的。」龍道。
「是嗎?是誰對監視者無禮在先的?」美夕倨傲道,「對監視者傲慢可也是一條不輕的罪喔。立刻告訴我你將園美藏到哪裡。否則真的動起手來,你是敵不過我的火炎的。」
「真是個霸道的監視者啊!」龍嘆道,「以前的監視者是多麼溫柔有禮,又重承諾。現在的監視者卻反而要我破壞我和前代監視者的約定!」
「喔?重約定?你這樣也算重約定?」美夕語帶諷刺,「真的那麼重然諾,園美又怎能拿著同一片鱗片進入這裡兩次?」
龍噴出沉重的鼻息,兩眼圓睜,身上的傷口隱隱泛著紅光,一絲細細的鮮血流下。
美夕望著龍的眼睛好一會兒,輕輕笑出聲來,「是這樣的嗎?呵呵,原來如此。吸血姬是很難拒絕的,不是嗎?」
龍沉默不語。
美夕又道,「我們別為這種事耽擱時間了。園美才剛覺醒,身體還太過虛弱,根本不知道她做的事會帶來什麼後果。我得去見她一面,跟她說明白這整件事,再帶她回來。」
「不行。」龍堅拒道,「這會破壞我和她之間的約定。我以前雖然曾是迷失的神魔,但現在的我卻有我必須堅守的原則。」
「呵呵....」美夕又笑出聲來,「原則?你的原則早就為園美破過一次先例了,還差這一次?況且,園美是真心想這麼做,才和你約定的嗎?」
龍不語。
「如果你不願意的話,由我親自到過去將園美帶回來也可以。」
「不成的。」龍道。「要開啟時空通道之門,一定得有我在場。」
「那麼,就請你跟我們去一趟了。」拉法冷冷地道。
「請?」龍冷笑,「我能不去嗎?」
「你知道就好。」拉法仍冷冷的。
「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帶她回來。從來不曾有兩位監視者並存的事發生過,無論是哪一層神魔界。這種自找麻煩的監視者和幫她倒忙的侍從,我還是第一次見到。」龍嘲諷道。
「是為了跟你一樣的理由,承諾。」美夕道。
「承諾?」龍哼了一聲。「那種跟神魔躲進黑闇中,放棄身為人類的幸福的吸血姬,和她定下的承諾,也需要遵守?」
「我答應她,要給她唯一的女兒園美幸福。」
「她早已死去了不是?」龍尖刻地回道,「人都死了,這種承諾就別再遵守了。反正在她覺醒時安慰她、帶她離開人間並一起沈眠在黑闇中的神魔已死,而她也在你的空間中,得到永遠的幸福。園美活得怎樣,對她來說,應該早已沒有分別了才是。」
美夕微微一笑,「不管怎樣,承諾就是承諾。既然答應了,就得做到。監視者的職位,放棄了也沒關係。」
龍默然。
「好吧。」龍答應道。「既然如此,我得先警告你我們此行的危險性。我們若是進入過去,園美或我們所做的任何事,若是改變了未來,就會令時光劇烈扭轉,撕裂我們的身體。另外,我們得在園美進入的下一個時空點找她。我們不知道她在何處,也不知道在我們找到她之前她是否已發生意外。在這麼多不確定的狀況下,妳仍願意冒這個危險去找她?說不定她很喜歡以前的時空,打算安定下來也不一定呢!」
「那也得我親自向她確認過後才行。」美夕道。
龍點頭。「既然你如此堅持,那麼,我們現在就啟程吧。」
龍變幻他的外形,成為一個彪悍俊朗的青年。
「你的人形,還滿俊美的嘛。」美夕笑道。「人間界對你來說,也不陌生吧?」
龍不理會美夕,舉起雙手,召喚周遭的氣流。五彩繽紛的氣泡將三人包圍。泡沫飛散,三人便進入過去的時光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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